关于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思考
杨科程
中华全国总工会在1994年12月召开的十二届二次执委会上，明确提出，要把推行平等协商和集体合同制度，作为工会贯彻《劳动法》的工作重点。
工会法第二十条规定：“工会帮助、指导职工与企业以及实行企业化管理的事业单位签订劳动合同。”，“工会代表职工与企业以及实行企业化管理的事业单位进行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集体合同草案应当提交职工代表大会或者全体职工讨论通过。”，“工会签订集体合同，上级工会应当给予支持和帮助。”
工会作为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是会员和职工权益的合法代表。如何履行自身职责，发挥自身优势，推动企业建立和实施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制度，是当前各级工会在协调企业劳动关系、维护职工合法权益、共谋企业发展工作中的一项重要课题。
通过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有利于把职工的切身利益与企业的经营状况紧密联系起来，进一步调动职工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有利于增强经营者的法制观念，提高企业的管理水平，促进企业发展；有利于避免和减少劳动争议的发生，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营造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
一、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概念
（一） 什么是平等协商、集体合同
平等协商又称劳资协商，是指用人单位与职工方就有关企业生产经营和职工利益的事务，平等地交涉、对话和商讨，以实现相互理解和合作，并在可能的条件下达成一定协议的活动。
集体合同，也称为劳动协约、团体协约、集体协约或联合工作合同，是指企业职工一方与用人单位根据法律、法规、规章的规定，就劳动报酬、工作时间、休息休假、劳动安全卫生、职业培训、保险福利等事项，通过集体协商签订的书面协议。
集体合同可以分为综合性集体合同和专项集体合同两种，专项集体合同是指用人单位与本单位职工根据法律、法规、规章的规定，就集体协商的某项内容签订的专项书面协议。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集体合同作为一种劳动法律制度，是协调劳动关系，维护劳动者权益，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
（二）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原则
1、遵守法律法规、依法协商。平等协商和签订集体合同的条款与内容、审议程序、签订仪式、报送登记等必须符合我国现行法律、法规以及地方政府的有关规定。
2、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在平等协商和签订集体合同的过程中，工会与企业双方法律地位平等，不存在隶属关系，互相尊重，平等合作。企业有责任向工会提供企业的有关资料与相关说明情况，工会制定合同应充分考虑到企业的实际，科学合理地确定各项条款的标准，双方有义务维持劳动关系的稳定和正常的生产经营秩序。双方均享有知情权、建议权、陈述权和表决权。
3、利益兼顾、共同协商。实施平等协商和签订集体合同工作，双方要站在全局的高度考虑和处理问题，要兼顾国家、企业、职工三方面的利益。
4、权责统一、一致协商。经过平等协商形成的协议即集体合同，既要明确主体双方各自享有的权利，又要明确双方各自承担的义务。权利和义务相统一是集体合同本质的体现。
二、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作用和意义
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对协调企业劳动关系、建立规范的用工制度、保护员工的合法权益、推动建立和谐企业具有积极作用，对促进企业持续、健康、稳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签订集体合同的作用
1、平衡劳资双方实力，弥补劳动合同不足。职工在签订劳动合同时，由于处于弱势而不足以同企业相抗衡，因而难以争取到公平合理的劳动条件。由工会代表全体职工同企业签订集体合同，就可以规定集体劳动条件，集体劳动条件是本单位内的最低个人劳动条件。因此，集体合同能够纠正和防止劳动合同对于职工的不公平，使之比较公平合理，也使劳资双方在实力上取得基本的平衡。
2、通过集体合同约定，维护职工整体利益。许多在劳动合同中难以涉及的职工整体利益问题，可通过集体合同进行约定，如企业工资水平的确定、劳动条件的改善、集体福利的提高等。根据工资方面的法律规定，企业在制定工资分配和工资支付制度时应当听取工会和职工代表大会的意见，这实际上就是工资集体协商的基础。
3、规避企业经营风险，保障职工根本利益。在劳动合同的有效期内，如果企业经营状况和社会经济形势等因素发生了较大变化，可以通过集体合同调整和保障劳动者的利益。根据劳动法的有关规定，企业需要裁减人员，应当征求全体职工意见。因此，在集体合同中明确规定这方面的内容，实际上是将经济性裁员规范化，有利社会的稳定。
4、简化劳动合同条款，降低签订合同成本。劳动关系的内容涉及方方面面，如果事无巨细均由劳动合同规定，那么劳动合同的条款将非常多，既在操作上缺乏科学性，又造成了资源浪费。而签订集体合同后，劳动合同只需就单个职工的特殊情况做出规定即可，这样就大大简化了劳动合同的内容，提高了工作效率，也降低了成本。
（二）签订集体合同的意义
1、有利于推动企业建立规范化的现代企业制度。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完善，以及产权明晰、权责分明、政体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企业劳动关系已由计划经济下国家与职工的关系，转变为单位与职工的关系，并朝着市场化、契约化的方向发展，国有单位四者利益关系越来越分明。国家关心资产的保值、增值；单位关心效益利润和发展的后劲；股东关心资产的受益和红利；职工关心的是劳动报酬和工资的增长。各自关注的目标不同，必须用一种机制来协调劳资主体双方的利益和关系。在当今我国用工制度中，劳动者处于被支配的弱者地位的情况下，劳动合同形不成合力，这就需要工会组织根据单位的实际情况，通过集体合同来明确单位与劳动者的权利和义务，切实保障和维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
2、有利于全心全意依靠职工办好企业。全心全意依靠职工办好企业是我党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理论精髓，是科学发展观的重要体现。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是市场的主体，职工是企业的承载者，职工工作的积极性、创造性是企业发展的源泉和动力。企业的发展改革，离不开职工的参与和支持，职工既是企业发展的推动者，又是企业发展的受益者。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就是通过契约的方式使劳动关系主体双方达成共识，从而相互依赖，相互促进，各尽所能，共同生存和发展，也只有共同发展了，职工才能幸福安康，企业才能做大做强。
3、有利于加强企业民主政治建设。集体合同是广大职工智慧的结晶，合同各项条款的讨论、签订仪式的举行、执行情况的检查，都是通过职工代表大会进行的，体现了职工参加民主管理的原则。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可以大大提高职工的主人翁责任感，使职工更加关心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和各项重大问题的决策，切实维护职工参与企业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政治权利，加强企业民主政治建设。
4、有利于构建和谐劳动关系。集体合同对劳动关系的协调，同一般的劳动法律法规相比对不同企业劳动关系的针对性比较强，同时也有利于消除或弥补劳动合同存在的某些随意性，给企业协调劳动关系提供了一种新机制。同时，也使工会协调劳动关系和维护职工劳动权益的职能，发挥得更直接、更生动、更有效，进而缓和劳动争议和劳动矛盾，提高企业的凝聚力和团队活力，促进企业持续、健康、稳定发展。
三、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现状与不足
近年来，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工作，无论是在公有制企业、非公有制企业，还是在中外合资或外资独资企业，都取得了很大成绩并呈现出良好发展态势，有效地促进了企业劳动关系的和谐和社会的稳定。中航工业成飞（以下简称“成飞公司”）作为我国大型国有企业之一，从1997年签订第一轮集体合同以来，经过不断努力、总结经验、探索研究，至今已连续签订了六轮集体合同。从某种角度看，成飞公司所开展的工作，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基本反映了当前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状况。
（一） 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现状
1、组织机构建立健全。强有力的组织机构，是推进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最重要的组织力量和实施主体。成飞公司专门成立了以公司总经理和党委书记为组长，公司工会主席和有关的副总经理为副组长，公司有关行政部门和工会机关部门领导为成员的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领导小组。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由工会负责集体合同签订的组织协调工作。在每一轮集体合同到期之前，都严格按照程序组建了新的平等协商小组。通过多年来的探索和努力，基本形成了“党委重视、行政支持、工会协调、职工参与、合力推进”的工作格局。
2、宣传认识持续提高。实践需要以正确的认识为先导。成飞公司在推行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工作中，坚持以深化认识为先导，充分利用公司广播、电视、报纸等各种媒体，进行宣传，确保每个干部职工的知情权。公司工会在每一轮集体合同续签之前，以《成飞工会》季刊专题介绍集体合同的有关内容，普及职工依法享有的合法权益，以及应尽的责任和义务，统一职工思想认识，对集体合同顺利签订起到了积极作用。
3、签订程序规范有效。签订集体合同必须经过平等协商、审议、签字、登记与公布五个程序，缺一不可，否则违反集体谈判的程序性规范而签订的集体合同都将无效。成飞公司把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作为加强公司民主管理工作的一个重要内容，从前期协商到合同签订，每一步都严格按照程序进行，一是广泛征求各级职代会组织的意见，对职工方的协商代表必须在公司工会全委会上审议通过。二是严格按照国家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集体合同所涉及的条款齐全完备，突出重点，对能够量化的目标尽可能量化，然后逐一进行协商。三是集体合同的内容一旦经过协商确定，公司工会召开职代会劳动权益保障专门委员会进行审议。四是将经过审查的集体合同文本提交公司职工代表大会进行表决，通过后由公司总经理和工会主席分别代表行政和职工方在大会上签字。五是将签字后的集体合同上报市总工会和市劳动行政部门审查备案。六是通过编发专门的文件、制定任务分解表，将集体合同分解下发到公司有关部门落实执行。同时，通过公司内部的“成飞工会”网页，将合同文本向全体职工公布，接受职工监督。
4、合同内容不断充实。《劳动合同法》第51条规定：企业职工一方与用人单位通过平等协商，可以就劳动报酬、工作时间、休息休假、劳动安全卫生、保险福利等事项订立集体合同。成飞公司坚持每三年签订一轮集体合同，自1997年签订第一轮集体合同以来，至今已经签订了六轮集体合同，并先后签订了《工资集体协议》、《女职工特殊权益保护专项集体合同》和《劳动安全卫生专项集体合同》。成飞公司坚持每一轮集体合同都有新内容的原则，2007年在第四轮集体合同中，增加了对全体员工每三年进行一次健康体检、加快公司文化设施建设、强化职工培训等条款；2009年在第五轮集体合同中，将距法定退休10年的职工体检调整为每两年进行一次，同时开展对女职工妇科和乳腺疾病检查。2012年在第六轮集体合同中，又将全体职工的健康体检调整为两年一次，增加对患职业病和职业禁忌人员进行疗养的条款。此外，还积极关注投资企业劳动用工状况，帮助指导成飞集成等4家投资企业签订了集体合同。
5、履约监督持续加强。实施有效的监督检查，是保证集体合同全面履行的重要措施。成飞公司为了保障集体合同的执行和落实，专门成立了由公司纪监室、法律事务处、工会和职工代表组成的监督评审委员会。除委员会定期对集体合同的履行情况进行检查评审外，公司工会在每一轮集体合同到期之前，都要组织一次集体合同执行情况专题检查，并要求一些行政部门提交执行情况报告，对出现的问题通过不同层次和类别的座谈会进行分析研究，最后在公司职代会上进行通报，从而有效地督促了合同条款的执行和落实。
（二）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不足
1、操作层面标准不一，合同质量不高。《劳动合同法》和《工会法》等相关法律制度，为工会代表职工与企业进行平等协商、建立良好的工作运行机制奠定了基础，但在操作层面标准不一，操作质量存在很大差异。整体上还存在考核无力，只求有无，不求质量的现象。具体到合同内容，还存在完成任务指标多，出现职工自身需要少；合同条款虚的多，实的少；合同的内容从法律法规中摘抄的多，反映企业和工会谈判成果的少等现象。比如，在《工资集体协议》中，一些企业对职工工资增长比例不明确，极力回避；有些集体合同由于时效太长，导致不能及时将国家有关政策和职工现实需要纳入集体合同中。
2、在协商过程中工会处于弱势，难以完全平等。由于我国的工会还没有做到完全独立，这无形中也就造成了工会在代表职工与企业集体协商时难以完全平等。一是在协商过程中，由于主观忽视或客观限制，工会一方在资料索要时不能顾及，而企业一方处于对利益的考虑，在资料提供时会带有一定程度的选择性，甚至提供不实资料。二是工会参与协商的职工代表存在双重身份，其工资、福利等均受制于企业，劳动关系的管理和存续也由企业掌握，因此在集体协商中难免会有一些顾虑，也间接影响了协商效果。三是参与协商的一些企业行政部门和干部，由于对相关法规政策不熟悉，在过程中或多或少会出现推诿、扯皮现象。四是对职工最关心、最关注、反映最强烈的问题，比如工资增长问题，企业行政常常以公司管理制度为由进行回避，某种程度上忽视或损害了职工利益。
3、协商代表综合能力不足。集体协商和其他任何民主协商一样，强调的是理性沟通，是民主对话之后的共识。但是，企业方协商代表一般由企业负责人力资源管理的副总、财务专家、法律顾问等组成，更熟悉相关劳动法律法规、企业经营管理状况、协商谈判技巧等。企业一方代表相对于工会方代表的知识基础、人才结构、论辩能力等方面的优势，必然会导致工会方代表在表达利益、阐释观点、辩驳对方时遇到综合能力不足的问题。
4、集体合同履约责任制不清或缺乏。集体合同签订后，重在落实，得不到落实的集体合同条款就等于走形式。一些已经建立平等协商和集体合同制度的企业，虽然建立相应的监督检查机制，但并没有与奖惩挂钩，建立相应的责任追究机制等。究其原因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我国的法制建设仍不尽完善，整体水平还不适应市场经济法制化的要求，相关法律的规定互相矛盾。例如，关于工资水平的决定，根据《劳动合同法》规定，工资是平等协商和集体合同的重要内容之一；而《公司法》规定，工资的确定纳入公司的职权范围内，造成法律的适用与否因人而异；二是对于目前集体合同在履行过程中出现的违约行为缺乏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处罚措施，针对集体合同的违约行为也没有相应的法律处罚规定，这就弱化了集体合同的法律效力。
四、进一步推进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对策
当前，我国平等协商集体合同工作正处在一个发展的关键时期，虽然取得了可喜的进展，但是仍然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而且随着社会经济不断发展，企业用工方式走向多元化，劳动关系日趋复杂，劳动争议明显增多。面对这些挑战和困难，各级工会组织要按照“组织起来，切实维权”的总体思路，认真贯彻执行全总关于“两个普遍”的工作要求，充分认识推行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努力形成“党委重视、行政支持、工会协调、职工参与、合力推进”的工作格局，努力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
（一）完善法律法规，提高集体合同法律效力
依法维护职工的权益需要良好的法制环境，从宏观上讲，就是要健全的法律法规。推进集体合同最有力的武器是法律，做到有法可依。各级工会应通过合法途径逐级反映基层遇到的实际问题，提请人大修改有关的法律条文，使各类法律法规条文既不相互矛盾，又能形成配套，对同一行为有统一口径，从而保障和提高集体合同的法律效力。
（二）进一步深化认识，取得工作主动
各级工会要有针对性的通过企业内部网络、职代会、厂务公开等渠道，加强对集体合同的宣传力度，不断增强员工对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重视程度，提高广大员工依法维护合法权益的意识。要主动深入基层开展调查研究，总结经验，分析研究推行平等协商集体合同遇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提出对策建议。要主动向党组织汇报，向企业有关部门通报工作进展情况和存在的问题，积极争取得到企业党组织的重视和行政部门的支持，做好协调、沟通工作，取得工作主动权。
（三）强化培训教育，提高工会干部和职工代表综合素质
随着市场经济发展，工会的维权任务更重了，工会干部不能停留在原有的知识领域和工作水平上，要从“福利型工会”向“维权型工会”转型。各级工会应以岗位业务培训为基础、专业知识培训为重点，多形式、多渠道地帮助工会干部、职工代表提高协商的能力和水平；各级工会干部和职工代表应克服畏难情绪，加强学习、掌握企业管理、生产经营和相关的法律法规知识，增强在协商谈判中的底气，掌握主动权，使集体协商“谈”在关键处，“商”在点子上。
（四）完善工作机制，促进集体合同工作规范化
1、建立完善平等协商机制。平等协商是签订集体合同的基础和先决条件。要建立并充分利用平等协商机制，涉及到劳动关系方面的问题，通过平等协商的平台来解决。签订集体合同之前需要充分协商，履行集体合同中遇到的问题也应通过协商解决。要通过制度建设，明确平等协商的内容、程序和办法，并不断加以规范，在实践中充实和完善。
2、完善落实监督检查制度。要建立集体合同监督检查制度，落实责任部门，采取定期与不定期、全面与专项、自查与抽查相结合的方式，检查集体合同履行情况。对检查中发现的问题应及时提出整改意见并进行落实。要定期向职代会汇报履行情况，接受企业员工的监督，促进各级企业集体合同的履约兑现。
3、建立完善履约责任制度。要把平等协商集体合同制度与健全企业管理机制结合起来，把集体合同规定的内容分解落实到相关职能部门，尝试与部门绩效考核相结合，纳入企业管理制度之中。要强化集体合同工作的法律严肃性和权威性，增强集体合同对企业和职工的约束力，建立健全履约责任制度、奖惩考核办法和责任追究制度等，把平等协商集体合同工作情况与评先评优、精神文明建设相结合，提高履约的责任心和自觉性，切实提高集体合同的履约率。
4、建立员工参与和评价制度。建立员工全过程参与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的机制和制度，主动向员工征询协商议题，及时通报协商情况，接收员工的履约监督和评价，把员工是否认可和满意作为衡量和检验这项工作的重要标准。
（五）实施动态管理，推动集体合同创新发展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企业改革的不断深入，职工维护自身权益的主体意识日益增强，集体合同的内容条款必须随着形势发展的需要，及时进行协商修订，实施动态化的管理，如新的《劳动合同法》7月1日实施后，对劳务派遣工要求做到同工同酬，这就需要企业和工会尽快研究、协商，将这部分人员的合法权益纳入集体合同中。同时，对一些影响劳动关系和谐的突出矛盾和职工关注较高的热点、难点问题，如加班加点、劳动保护、工资正常增长等方面的权益诉求问题，要作为推行平等协商和集体合同工作的重要内容抓紧抓好,努力实现职工合理期望与企业承受能力相结合。
实践启示我们，推进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工作，既要坚持和完善以往的成功经验和做法，更要积极探索新的实现途径和形式，做到“五个必须”：一是必须坚持党的领导。推进工资协商工作涉及面广、政策性强，关系到企业的长远发展和职工的切身利益，只有得到党委的高度重视和支持才能做好。二是必须融入企业中心工作。开展集体协商的最终目的是“利益共生，互利双赢”，只有企业得到不断发展，才能赢得行政的大力支持，从根本上保障职工的利益。三是必须强化工会的主观能动性。工会干部只有不断提高依法协商意识、协商能力和协商水平，努力解决“不愿谈”、“不敢谈”、“不会谈”的问题，才能履行好自身的职责。四是必须紧紧依靠职工。既要引导职工正确处理国家、企业和个人三者利益的关系，又要贴近职工、服务职工，只有取得职工的信任和支持，才能使集体合同的作用和价值最大化。五是必须坚持不懈的努力。集体协商是一项专业性和系统性很强的工作，有大量的问题需要解决，只有按照由小到大、由易到难的顺序稳步推进，才能使平等协商签订集体合同工作长效化。（作者单位：中航工业成飞公司工会）
